《欢颜》的故事之所以做到了不落窠臼,恰恰也在于它并没有流于套路地去塑造每一个人物。老孙并不是只懂武力打斗的莽夫,他有很多圆滑的处世哲学,也有对徐天情同父子的寄望;闽西三寨头人俞亦秀更不是一个老学究,他有对世界天真的向往,更有对公平正义的追求;俞舟更不是一个只会沉溺于赌场的赌鬼,他留恋赌局的背后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。这些非典型的人物一一出现,震撼着徐天,也改变了徐天对世界的认知。当这些无数个“小我”在实现革命的历程中画好了各自的轨迹,成就徐天完成革命者的“大我”也会水到渠成。余华与孟京辉称《第七天》为“死着”,不是死亡,而是一个进行时,以一个叫作杨飞的普通人死后七日的所见所闻,以他的社会关系和阴阳两界为脉络,串联起充斥着恍惚、回忆和梦境的世界。在这里,他遇见了生前的爱人,两人在永恒的别离中,解开了过去的矛盾;他找到了生前不辞而别的养父,最终和亲情深切拥抱;在寻找的旅途中,他寻觅、探求、回忆、遗憾,和命运交谈,与自我对视;他还遇到了许多生活中的熟人、朋友、邻居……这些灵魂在亡灵之地互相倾诉,道出了他们生前不敢问出的问题,也引发人们探寻自我,深入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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